随笔

今天又看了些文章,觉得有满腹想说又说不清的话。

我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学生,身处在当下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,我们的生活似乎离不开那些新鲜的时闻咨询,打开手机,打开任何一个软件,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猎奇且骇人听闻的事件,媒体把那些刺目的字眼反复描述,尽己所能地渲染出紧张且似乎无可挽回的绝望境地,桩桩件件煞有其事,但是各路看官又众说风云。观者的情绪层层高涨,各执一词皆有拥趸。

我就像来自雪原从未见过春花的人,看着各色奇花徒赞美哉,但被问及究竟是黄花美还是红花美却支吾不语,怕被人忽悠得错把粉花当作了红花再取笑一番。

我在纷繁且难以摸清的泼天而来的舆论中愈加畏缩,但也有的人站在四处奔散的人群中高歌,不论他的词调音律是否准确美好,总有与他弦音相和的人与他擦肩最后驻足,最终越来越多的人围绕在各自喜爱的歌手身后,推搡着让歌手唱得更高、唱得更亮。

他们四处奔走,终于找到了他们心中最美的音律,可惜他们唱不出如此旋律,所以便紧紧抓住这一位难得的知音,因为只有他能将他们脑海中的每秒乐符还原。后来,他们的要求越来越多,他们想让他们拥护的歌手唱更多的高音、用更凄婉的声调。

歌手从远方来,他的家乡的人们都觉得他的嗓音刺耳,将他驱逐。他因此珍惜来之不易的听众,对一应要求一一满足。渐渐的渐渐的,歌手发现,其实他与他的那些所谓的知音并不是真正的灵魂契合,时间越久,他们的分歧越来越明显。

听众们的要求越来越多,甚至互相攻讦,歌手终于忍无可忍,想摆脱他们继续唱自己真正想唱的歌,可是猛然发现,自己除了身后这些指手画脚的人们再没有别人。

歌手犹豫了。

他发现自己所钟情迷恋的小调原来只是几人在地窖之中的狂欢,当他离开簇拥着他的人群,才发现自己曾经受到的吹捧也不过是几个醉汉解酒寻欢的肆意妄言。

他退缩了,他在市井间游荡,在茶楼里听书,在巷尾听曲儿,最后拎着一坛好酒回到了地窖,冲着推推搡搡的汉子们高声道:“来!今晚不醉不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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